从来没有人会这么毫无保留地把关切倾注在我的身上。
十八到二十八,整整十年。
这次她失约了。
被人扔在陌生的国度,本应该慌乱彷徨的我此刻却异常地冷静。
慢慢站起身往机场出口走去。
陈朝朝不知道的是,我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。
本来打算在蜜月旅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。
至此,满身喜悦无人分享。
我独自一人游欧洲。
十八岁那年,陈朝朝兴致勃勃地说想去芬兰看极光。
她出国留学那几年,几次路过芬兰都没有选择停留。
我问她为什么,她的眼睛亮得惊人,捧着我的脸说,「这种好风光只能和最爱的人一起享受啊。」
这次有时间有机会了,她却缺席。
游览赫尔辛基的途中,我接到了她的电话。
陈朝朝疯狂地跟我解释自己因为公司的项目忙过头了,忘记给我订票了。
她哭着问我在哪里,「机场那边都说没有看见你。」
如果我真的瞎了,恐怕她得过来帮我收尸了。
她哭得人心软软。
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,努力劝说自己就原谅她这一次。
只是触及许嘉城新发的微博后,我只觉得自己错得太离谱了。
陈朝朝也带着他过来看极光了。
原来她压根没有回国。
明明这是属于我们的约定,她却选择携手他人来兑现诺言。
我呼出一口气,「陈朝朝,如果我需要你现在过来呢?」
电话里的人沉默片刻,「我可能得过几日才有空。」
撒谎。
周围的冷气慢慢渗入我的身体,仿佛要冻结血液一般刺骨难耐。
「陈朝朝,我们离婚吧。」
这句话却没有引起她的注意,她单纯地以为我在闹脾气罢了。
「江让,你为了这件事在无取闹吗?」
「我们都十年了,你竟然说要离婚!」
十年的感情,也抵不过许嘉城轻飘飘一句「我生病了」来得重要。